赴京參會前，全國人(ren)大代表、好醫生(sheng)集團董事長耿(geng)福能到(dao)四川省多家中醫藥(yao)企業(ye)調研，其中一家企業(ye)吸(xi)引了他的注意。

這(zhe)(zhe)家企(qi)業利用合(he)成(cheng)生物學技術，合(he)成(cheng)中藥(yao)材(cai)中的有效成(cheng)分(fen)，即便不(bu)種植這(zhe)(zhe)種藥(yao)材(cai)，也能(neng)生產同樣有效的藥(yao)物。“中醫藥(yao)企(qi)業應該(gai)發(fa)奮圖(tu)強往(wang)前(qian)趕，如果(guo)不(bu)做科(ke)研，就(jiu)會(hui)被淘汰。”耿福(fu)能(neng)說。

連續三屆(jie)當選(xuan)全(quan)國人大(da)代表，2024年是耿福能履職的(de)第(di)12年，他的(de)建議集(ji)中(zhong)在三農、中(zhong)醫藥和扶持(chi)民營企業科技創新等領域(yu)。

《“十四(si)五”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醫(yi)(yi)(yi)藥發(fa)展(zhan)規劃》提到，推(tui)進(jin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醫(yi)(yi)(yi)藥和(he)(he)現(xian)代科學相結合，推(tui)動(dong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醫(yi)(yi)(yi)藥和(he)(he)西(xi)醫(yi)(yi)(yi)藥相互補充、協調發(fa)展(zhan)，推(tui)進(jin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醫(yi)(yi)(yi)藥現(xian)代化、產業化，推(tui)動(dong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醫(yi)(yi)(yi)藥高(gao)質量發(fa)展(zhan)和(he)(he)走向(xiang)世(shi)界。2024年3月9日，接(jie)受南方周末記者專訪時，耿福(fu)能指出，現(xian)代中(zhong)(zhong)(zhong)醫(yi)(yi)(yi)藥有“四(si)問”：藥物有沒(mei)有效(xiao)(xiao)(xiao)，有效(xiao)(xiao)(xiao)是哪些成分有效(xiao)(xiao)(xiao)，怎么起(qi)(qi)效(xiao)(xiao)(xiao)，起(qi)(qi)效(xiao)(xiao)(xiao)的過(guo)程是怎樣(yang)的。

耿福能(neng)建議，要加大科技對中醫(yi)(yi)藥的賦能(neng)，建立中醫(yi)(yi)藥的標(biao)準。推動(dong)(dong)中醫(yi)(yi)藥文化(hua)“走(zou)出去”，積極推動(dong)(dong)中醫(yi)(yi)藥行業的國(guo)際(ji)合作(zuo)交(jiao)流(liu)，建設(she)國(guo)際(ji)傳(chuan)統(tong)(tong)醫(yi)(yi)學(xue)合作(zuo)中心，協調制定國(guo)際(ji)傳(chuan)統(tong)(tong)醫(yi)(yi)藥規(gui)范、指南(nan)、標(biao)準等。

驗證中醫藥“四問”

南方周末：今年你主要做了哪些(xie)調研，在調研中形成了什么建議？

耿福能：調(diao)(diao)研(yan)既(ji)有人大組織(zhi)的集體調(diao)(diao)研(yan)，也(ye)有我的個人調(diao)(diao)研(yan)。我在(zai)攀(pan)枝花(hua)參加集體調(diao)(diao)研(yan)時，著重關注了共(gong)同(tong)富裕情況(kuang)，例如鄉村旅游建設情況(kuang)，老百姓(xing)是否融入其中(zhong)等。

每年(nian)我會去幾次幫(bang)扶的涼山州。大(da)涼山脫貧攻堅以后(hou)，發生了翻(fan)天(tian)覆地的變化(hua)。過(guo)去都(dou)是破破爛爛的房(fang)子(zi)，現(xian)在是新(xin)農(nong)村的景象(xiang)。比如(ru)，布拖縣樂安鎮若普(pu)村建設現(xian)代農(nong)業(ye)產(chan)業(ye)園(yuan)區，92戶農(nong)民種(zhong)植附子(zi)，去年(nian)種(zhong)了不(bu)到200畝，收入100多(duo)萬，今(jin)年(nian)就要擴大(da)到種(zhong)植300多(duo)畝。

此(ci)外，我(wo)還調研(yan)了四川幾家(jia)醫藥(yao)企業(ye)，涉(she)及(ji)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藥(yao)、靶(ba)向治療(liao)藥(yao)物研(yan)發(fa)等(deng)，這些(xie)都是醫藥(yao)領域的新(xin)質生產(chan)力。因此(ci)，今(jin)年我(wo)也建議以科技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為引擎(qing)培育“三農(nong)(nong)”新(xin)質生產(chan)力，整合科技創(chuang)(chuang)新(xin)資(zi)源，著力增強源頭(tou)性(xing)技術儲備(bei)，加強培育農(nong)(nong)業(ye)數智軟硬件設(she)施(shi)研(yan)制與應用。以中藥(yao)材(cai)種(zhong)植為例，可以研(yan)發(fa)針(zhen)對某類藥(yao)材(cai)的專用農(nong)(nong)業(ye)機械，提高精細化作業(ye)效率。

南方周末：目前，中(zhong)醫藥創(chuang)新的難點(dian)有什么，要如何推進中(zhong)醫藥創(chuang)新？

耿福能：中醫(yi)藥(yao)(yao)不僅是漢(han)醫(yi)漢(han)藥(yao)(yao)，也包括(kuo)(kuo)少數民族醫(yi)藥(yao)(yao)。人類的醫(yi)藥(yao)(yao)起源，包括(kuo)(kuo)全(quan)世界各個(ge)民族各個(ge)國家，大(da)概有(you)四個(ge)階段(duan)。

第一(yi)段是(shi)原始醫(yi)藥。在沒(mei)有(you)文(wen)字(zi)，沒(mei)有(you)理論(lun)基(ji)礎時，其作為(wei)動(dong)物的(de)自我療傷(shang)行為(wei)，比如舔傷(shang)口，直到(dao)現在，人也知(zhi)道(dao)燙傷(shang)了(le)(le)用嘴含一(yi)下；第二(er)階段，有(you)了(le)(le)文(wen)字(zi)之后(hou)，逐漸有(you)了(le)(le)理論(lun)體(ti)(ti)系(xi)，比如伏(fu)羲(xi)創建(jian)了(le)(le)陰陽學(xue)(xue)說，再(zai)到(dao)黃(huang)帝內經，醫(yi)學(xue)(xue)哲學(xue)(xue)雛形出(chu)現，這時候創建(jian)了(le)(le)一(yi)系(xi)列理論(lun)體(ti)(ti)系(xi)，包括經典(dian)的(de)醫(yi)學(xue)(xue)四大名著，建(jian)立了(le)(le)整體(ti)(ti)觀念和辯證論(lun)治，這就是(shi)我們(men)的(de)傳統醫(yi)藥。

我(wo)們的(de)(de)傳(chuan)統(tong)醫藥非常發(fa)達，其(qi)他國(guo)家民(min)族也有。“西方醫學(xue)之父”希波克拉(la)底提出(chu)了(le)四體液學(xue)說，還有之后(hou)的(de)(de)蓋倫氣質說，近代解剖(pou)(pou)學(xue)的(de)(de)創始人(ren)維薩里等。當時(shi)，十八世(shi)紀(ji)前后(hou)，是西方現(xian)代科技蓬勃發(fa)展的(de)(de)時(shi)代，解剖(pou)(pou)推(tui)翻了(le)之前的(de)(de)許多醫學(xue)學(xue)說，歐洲的(de)(de)傳(chuan)統(tong)醫學(xue)相當于戛(jia)然而(er)止，進而(er)使用現(xian)代科技的(de)(de)方法。

第(di)三階(jie)段，有了現代科技之后(hou)，開始研究分(fen)子細胞和微(wei)生物，出現化學藥(yao)物。在傳統醫藥(yao)到(dao)現代醫藥(yao)這一階(jie)段，我們(men)就弱了。最后(hou)一個階(jie)段是未來醫藥(yao)。我們(men)現在認(ren)識物質(zhi)的最小結構單位(wei)是夸克(ke)，比夸克(ke)更(geng)小的物質(zhi)還需要繼續研究。

對于中(zhong)醫藥而言(yan)，祖先(xian)只考(kao)慮是否有(you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，但不(bu)會考(kao)慮為(wei)什(shen)么有(you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。所以(yi)現(xian)代(dai)中(zhong)醫藥我們要(yao)“四問”：藥物有(you)沒有(you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，有(you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是哪些成分(fen)有(you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，是怎么起(qi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的，起(qi)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的過(guo)程怎樣。所以(yi)，發(fa)展傳統醫藥，就要(yao)認真完(wan)善研究它的理論體系，用(yong)現(xian)代(dai)醫學方(fang)法(fa)，比如循(xun)證、臨(lin)床、大數據驗證它。

制藥企業要牢牢把原料飯碗端在自己手里

南方周末：近年來(lai)，中(zhong)藥(yao)(yao)(yao)材短(duan)缺(que)問(wen)題備(bei)受關(guan)注，數據顯示，處于觀測(ce)的99種野生中(zhong)藥(yao)(yao)(yao)材中(zhong)，有(you)13種藥(yao)(yao)(yao)材已被認為瀕臨枯竭狀態，有(you)44種處于不同(tong)程度的短(duan)缺(que)狀態。中(zhong)醫藥(yao)(yao)(yao)離不開優質藥(yao)(yao)(yao)材，藥(yao)(yao)(yao)材短(duan)缺(que)的原因是什么？如何保證藥(yao)(yao)(yao)材供應(ying)穩定？

耿福能：這兩(liang)年(nian)監(jian)管(guan)部門制定了許許多多管(guan)理制度和法律法規，保護了這些珍貴瀕危藥(yao)材物種。我今年(nian)也建議，不(bu)要將(jiang)使用瀕危物種的藥(yao)物納(na)入醫保，如果納(na)入醫保，更會讓這些藥(yao)材枯竭。

中醫(yi)藥企(qi)業要自(zi)己(ji)做(zuo)好(hao)培育，尤其是一(yi)些(xie)瀕危藥材(cai)，例如蟲草(cao)、穿山(shan)甲、雪蓮花等。另外也要尋找替代物(wu)種(zhong)，加強研發，研究出新的替代品。通(tong)過科研發現藥材(cai)的有效(xiao)成(cheng)分(fen)，再(zai)利(li)用合成(cheng)生(sheng)物(wu)學(xue)制造。不久(jiu)的將來，我相信這些(xie)問題(ti)都會迎刃而(er)解。

南方周末：2023年中藥材短缺問題(ti)嚴峻，對中醫藥行業(ye)影響(xiang)如何？

耿福能：涉及(ji)一(yi)些(xie)漲價幅度比(bi)(bi)較大的(de)藥材，比(bi)(bi)如安宮牛(niu)黃丸(wan)，影響(xiang)比(bi)(bi)較大。我們(men)的(de)藥材是非瀕危物種，受(shou)到的(de)影響(xiang)不嚴(yan)重(zhong)。

中(zhong)(zhong)(zhong)藥(yao)(yao)材(cai)價(jia)格暴漲，除(chu)了受產區氣候影響外，也(ye)(ye)有(you)炒(chao)作(zuo)的(de)成分，比如石斛，像(xiang)當年炒(chao)普(pu)洱茶，游資在其中(zhong)(zhong)(zhong)介(jie)入較多。也(ye)(ye)有(you)壟斷資本進(jin)入醫藥(yao)(yao)市場。另(ling)外，與化學藥(yao)(yao)不(bu)同，中(zhong)(zhong)(zhong)藥(yao)(yao)材(cai)屬于農(nong)副(fu)產品，本身波幅也(ye)(ye)比較大。我也(ye)(ye)建議，國家藥(yao)(yao)品集采要充分考慮到(dao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藥(yao)(yao)材(cai)的(de)特點。

最好(hao)的(de)(de)解(jie)決辦法就是藥企建(jian)立種植基(ji)地，重(zhong)視“第一車間”建(jian)設。就像中(zhong)國(guo)人(ren)飯碗要牢牢地端(duan)在中(zhong)國(guo)人(ren)手里邊(bian)一樣，制藥企業也要牢牢把原料的(de)(de)飯碗端(duan)在自己手里。

南方周末：現在(zai)的中藥材的價格仍處高(gao)位(wei)，還(huan)會持(chi)續(xu)多(duo)久(jiu)？

耿福能：會(hui)(hui)有(you)(you)周(zhou)期性的上漲。對于中(zhong)醫(yi)藥企業，要把所(suo)有(you)(you)心思(si)用在科(ke)研上，不要用在炒作上，炒作是短暫的，終歸會(hui)(hui)被市場淘汰。隨著科(ke)技進步(bu)和關注增多，中(zhong)藥材(cai)產量提高，價格就會(hui)(hui)有(you)(you)所(suo)回落(luo)。當然，三五年價格到(dao)了低谷后，有(you)(you)些人可能又覺得可以炒一把。

南方周末：選擇種中藥材的企業、農戶多嗎？種植(zhi)中藥材在技(ji)術(shu)上有什么困難(nan)？

耿福能：可能(neng)會有一(yi)些困(kun)難，需要企業(ye)靜下心來幫扶。我們(men)與高(gao)校合作(zuo)改良藥材(cai)，采用傳統種植方(fang)式，減少種植戶的(de)技(ji)術困(kun)難。

南方周末：中藥講“道地”，規模(mo)化(hua)種植以后(hou)，質量(liang)和數量(liang)之間怎(zen)么(me)平衡？

耿福能：我們為什(shen)么選擇邊遠山區種(zhong)(zhong)植，因為那些地方土壤(rang)沒有(you)被污(wu)染(ran)過，沒有(you)使用農藥化(hua)肥。我們去檢測土壤(rang)，補(bu)充(chong)肥料(liao)，年年種(zhong)(zhong)會減產，而且老百姓都知道種(zhong)(zhong)地要(yao)輪換、休耕，“道地”就(jiu)是這樣(yang)解(jie)決。

我(wo)們(men)現在的“第(di)一車間”還是粗放的，未(wei)來中(zhong)藥材種植有(you)可(ke)能(neng)完全過渡到(dao)精細化的管理，比(bi)如種植藍莓(mei)，每(mei)一枝結(jie)幾(ji)顆藍莓(mei)也能(neng)計算出。另外，通過科研發現的有(you)效單體(ti)，可(ke)以用合成生物學(xue)解決，屆時就不需要再種了。

想要“走出去”，就要講科研故事

南方周末：過去幾(ji)年，好醫(yi)生集團遭遇(yu)不少商標相關的訴訟糾紛(fen)，保護(hu)知(zhi)識產(chan)權對于創新尤(you)為重(zhong)要，你在企業知(zhi)識產(chan)權保護(hu)方面有(you)何建議(yi)？

耿福能：企(qi)業(ye)要高(gao)度重(zhong)視知識(shi)產(chan)(chan)權(quan)(quan)保護。作為企(qi)業(ye)，在經濟領域品牌支撐就是金山(shan)銀山(shan)，不(bu)論是傳統(tong)企(qi)業(ye)，還是新的創業(ye)公(gong)司，都要高(gao)度重(zhong)視保護品牌。也要保護好創新的知識(shi)產(chan)(chan)權(quan)(quan)，比如在藥物(wu)研(yan)發中發現一(yi)個有(you)效(xiao)單體，要抓緊全球注冊(ce)，一(yi)面研(yan)究一(yi)面保護。不(bu)能發生(sheng)研(yan)發投入(ru)很大，結果其他公(gong)司做出來(lai)了，知識(shi)產(chan)(chan)權(quan)(quan)全歸其他公(gong)司的情況。

傳(chuan)統中藥的知識產權比較復雜(za)，因此司法機(ji)構也需要(yao)嚴明、嚴謹，樹立正(zheng)確導向，品牌(pai)的強力保護是(shi)引(yin)領(ling)企業(ye)家向善(shan)的最大動力。

南方周末：你現在是(shi)如何定義好(hao)醫生的？是(shi)一(yi)家傳統中(zhong)醫藥企(qi)(qi)業、現代中(zhong)醫藥企(qi)(qi)業，還是(shi)兼而有之？

耿福能：這幾(ji)十(shi)年，我們就(jiu)是圍繞(rao)著(zhu)中醫藥在悟道(dao)理、建基(ji)地等(deng)(deng)等(deng)(deng)。傳(chuan)統醫藥要植入(ru)新質生產力(li)，所以我們要建立研發基(ji)地，堅持“走出去”，讓世界人(ren)民共(gong)享中醫藥。

發展現(xian)代中(zhong)(zhong)醫(yi)藥(yao)是必然，現(xian)代的(de)人如果不用現(xian)代的(de)醫(yi)藥(yao)思路(lu)做（中(zhong)(zhong)醫(yi)藥(yao)）科研、講科技故事，逐漸就會沒人買，市場越來越小，到時候只剩下口碑就沒什么(me)用了。

南方周末：中(zhong)(zhong)國創新藥(yao)出(chu)海(hai)呈(cheng)加速狀(zhuang)態，但中(zhong)(zhong)醫(yi)藥(yao)、中(zhong)(zhong)成藥(yao)出(chu)海(hai)略顯弱勢，制約中(zhong)(zhong)醫(yi)藥(yao)出(chu)海(hai)的(de)原因有(you)哪些(xie)？有(you)聲音認為，中(zhong)(zhong)醫(yi)藥(yao)缺乏嚴謹真實的(de)循(xun)證醫(yi)學(xue)研究和臨床試驗數(shu)據，你(ni)怎么看待這一點(dian)？如何推動中(zhong)(zhong)醫(yi)藥(yao)出(chu)海(hai)？

耿福能：國外對我們的(de)產品不信(xin)任，心理(li)有障礙，這(zhe)是(shi)其一。其二(er)是(shi)我們的(de)科研(yan)做得比較(jiao)少，醫學的(de)循證(zheng)數據很嚴謹，我們沒有制定(ding)自己的(de)規則，國外的(de)規則也不一定(ding)適(shi)合中藥。所以，傳統中醫藥“走(zou)出去”有一定(ding)的(de)難度(du)。

中(zhong)醫(yi)藥(yao)(yao)想(xiang)“走出去”，就要(yao)講(jiang)科(ke)研(yan)(yan)的故事。我認(ren)為，中(zhong)醫(yi)藥(yao)(yao)要(yao)發展(zhan)就是一個詞——科(ke)研(yan)(yan)，說一個藥(yao)(yao)有效(xiao)(xiao)，有效(xiao)(xiao)的證(zheng)據是什么(me)，有效(xiao)(xiao)的過程是什么(me)，有沒有副(fu)作用，這些都要(yao)講(jiang)清楚。我們賣(mai)東西(xi)給別人，就要(yao)按照他的思維邏輯，把(ba)事情講(jiang)清楚，他才會(hui)買。

所(suo)以，我(wo)也建議要建立好(hao)中(zhong)醫藥(yao)的(de)標準(zhun)。作為中(zhong)醫藥(yao)走向世(shi)界(jie)的(de)必要途(tu)徑，標準(zhun)化問題一直備受關(guan)注。同(tong)時也要管(guan)理創(chuang)新(xin)，研究適合中(zhong)醫藥(yao)的(de)研發管(guan)理和監管(guan)系(xi)統、政策法規等。